一個刺耳的剎車聲響起，燕云霞被岔路開來的車子撞飛了出去……

    燕云霞看不見眼前的路。

    一片黑暗，往常清晰的街道現在變得昏暗不已，她驚恐的跑了好久，一回頭發現手機依舊緊緊跟在她身后。

    一米左右的高度，正是麗麗死之前的身高。

    因為長期營養不良，吃不飽，她四歲的時候身高也只有九十厘米左右。

    手機漂浮的高度不多不少，正好是九十厘米，燕云霞沒法仔細測量，但就是知道這高度有九十厘米。

    “不要過來……不要再追我了！”燕云霞尖叫：“滾啊！不要喊我媽，我不要你了，你這個害死人的東西，滾！”

    燕云霞破口大罵兩句后，猛然想起村里老人的說法，就是說如果遇到不干凈的東西，只要狠狠罵它它就會被嚇跑。

    “你這個賤丫頭，死了還不讓人安寧！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被你害慘了！丟了工作不說，還被抓了進去！你這個掃把星！”

    “我只恨怎么不早點把你弄死啊！？早在剛生下你的時候，就應該把你按到尿桶里淹死！”

    燕云霞越罵怨氣越大，無形中把自己心底的怨恨罵了出來。

    血淋淋的人頭，臉上有兩只布滿紅絲的眼球，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盯著她。

    “媽媽，你不知道我也會痛嗎？”麗麗聲音幽怨：“我也會渴望媽媽抱，也渴望媽媽愛。”

    “我會冷，我會餓，我會痛……我不是畜生啊！”

    可畜生都活得比她好呢。

    家里剩下的白米飯都不會給她吃，而是喂雞。

    雞吃剩下的米糠，她抓起來塞兩口，就會被媽媽毒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