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歸凡拿著筆，在這張貼紙下面備注：“點名聲音最大，獎勵……嗯，好了。”

    粟寶又道：“這張是我中午吃飯第一個吃完，吃得最干凈，老師獎勵的。”

    沐歸凡：“唔……干飯第一名，獎勵。”

    粟寶：“這個是幫老師擺小凳子……”

    沐歸凡：“老師的小幫手……”

    父女倆趴在書桌上，認真的寫著備忘錄。

    轉眼到了晚上，沐歸凡哄粟寶入睡的時候低聲說道：“粟寶，你覺得今天爸爸做的對嗎？”

    粟寶想了想：“打人好像不對。”

    可是她也打陽陽了……

    所以也不能對爸爸要求太高叭……

    沐歸凡摸了摸粟寶的小腦瓜，嗓音十分好聽：“唔，粟寶說得對，打人是不對的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，對付不同的人就要有不同的辦法。有些人你跟他講道理，他跟你動拳頭，但你跟他動拳頭的時候，就輪到他要跟你講道理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所以有的時候不要太死板，容易吃虧，知道嗎？”

    粟寶似懂非懂點頭。

    沐歸凡不指望她能懂多少大道理。

    他一路從黑暗中走來，比誰都更明白明亮世界的另外一面有多么黑暗，更體會過人性的復雜。

    他希望他的粟寶不圣母也不欺負人，不吃虧、也不要被世俗束縛……

    做一個率性的、堂堂正正的人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