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詩悅點頭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頓了一下她感覺到一種沒底的感覺，追問道：“長老，我姐不能再跑了吧？”

    長老冷笑一聲，眼神里帶著倨傲：“以前是普通鐵鏈才讓她跑了兩次，事不過三，這一次她絕對跑不掉。大羅神仙來了也帶不走她！”

    他畢生的本領都壓在這里了，放眼整個龍國，誰能解開姚欞月身上的巫盅枷鎖，他跪下來給他舔皮鞋。

    “再培育十年……這座荒山下面有陰脈，十年夠了……”

    在他老死之前還是有希望看到姚家東山再起的，長老便感覺很欣慰。

    地窖里又恢復了死寂。

    幾分鐘后，棺材里的女人嘶吼著，手掌用力到僵直痙攣，釘子再次磨到她骨頭，發出咯咯咯的聲音。

    隨即手掌無力垂下，她木然的眼珠子動了動，再次歸于死寂。

    沒人知道她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窖里待了多少年。

    又經歷過多少次被釘子穿透手掌的痛苦。

    沒有盡頭，永無天日。

    姚欞月已經開始忘記她是個人了，只剩下唯一一個執念：就是掙脫掉這八根釘子。

    為什么要掙脫，她都已經記不清楚，記憶里有兩張稚嫩嬰兒的臉，她都已經不記得他們是誰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姚詩悅跟著長老走在荒山的小道里。

    突然前面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，一個紅色的影子嗖一聲飛了過去。

    姚詩悅心底一緊：“長老……有鬼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