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福生壓低聲音道：“我聽說馬本源那的瑤池水斷貨了，收了不少靈石做定金，拿出來的卻是兌了靈果液的普通井水，滋養仙株的效果大打折扣。

好多實習弟子都急眼了，說是就算淘汰也要把他告到天奉閣水長老那，現在被馬執事暫時壓下去了，靈石退了一半，大家還是怨聲載道，明里暗里罵馬本源不是東西。”

這事兒吳北良早有預見：“馬本源貪得無厭，把人當二傻子，不出事兒才怪。現在朱燁接收了馬本源不少客戶，志得意滿。

兩人本就勢同水火，必會因此關系更加惡化，少不得有一場龍爭虎斗。這天山水得慢慢減量了，否則容易玩兒脫，被馬本源查到我是天山水供應商，把怒火燒到我這就不妙了。”

王福生深以為然：“我還想提醒你呢，良哥有分寸就好。對了，說起馬本源的客戶，你知道他最大的客戶是誰么？”

吳北良也不用費勁兒猜，在他認識的人中，最具大冤種氣質的當屬顧峰炎，季安次之。

王福生問出這個問題，答案自然不會是陌生人。

“顧峰炎？”

王福生一臉崇拜，豎起大拇指贊道：“不愧是我良哥，睿智聰慧，就是他！

聽說顧峰炎一口氣買了兩百瓶瑤池水，其中有一百瓶是井水的兌靈果液，給他鼻子都氣歪了，要不是為了晉級，他可能是第一個上告馬本源的。”

吳北良默默給大冤種點了個贊，轉移話題道：

“咱們在半月湖鬧出那么大動靜，我還擔心宗門會派人找我們問話，結果也沒來，這什么情況？”

王福生搖搖頭：“據說這事兒驚動了宗門六大長老，連宗主都親自去看了，說是要查清楚事情真相，可不知為何，雷聲大雨點兒小，由凌天閣外門弟子組成的調查小組當天就解散了。”

吳北良知道其中必有內情，但又不是他一個實習弟子能探究的。

反正對他而言，宗門不查最好，省的編故事了。

他放下心來，手一伸，從儲物袋里拿出來一盤烤肉，油滋滋，香噴噴，一看就很好吃。

身為資深吃貨的王福生小眼立馬直了，并射出黃鼠狼看到小母雞一樣的光芒，他吞了吞口水驚喜道：

“肉？良哥，你從哪弄來的肉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