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靈趴在泉池邊，忽閃著大大的桃花眸子，嘴角噙著看好戲的笑意：“爹，你對天道一無所知，天道對于圣品靈竅擁有者的態度就是四個字，趕盡殺絕！他不只會關上你的門，還會釘嚴你的窗，甚至連煙囪都給你堵死，不信，你就試試。”

吳北良深吸一口氣，上身前傾，手執玄金質地、分量不輕的符筆，注入一縷靈能，蘸飽了暗紅的龍血墨，在硯臺上勾勒均勻，手腕懸空，聚精會神，緩慢而又絲滑地在符紙上寫下了隱身符。

寫完之后，直勾勾地盯著。

十幾個呼吸后，隱身符沒有任何變化。

吳北良也沒有感受到任何神秘力量降臨到自己身上。

“鳳靈，天道之力降臨有什么特別的感覺么？”

鳳靈涼涼地說：“不知道，我又沒有被天道認可過。”

“會不會，就是沒有感覺？”吳北良不確定地問。

鳳靈鄙夷地斜睨了他一眼，沒好氣道：“不會。”

某人不甘心地問：“那會不會，排著隊等符師認證的人比較多，天道老爺太忙了，一時間沒輪到我？”

鳳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，語氣嘲弄：“你不是天命神符師么，天道再忙，也會先照顧你啊。”

“所以，我失敗了？”吳北良不愿意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。

“不然呢？”鳳靈反問。

吳北良認真思忖了幾個呼吸道：“有沒有可能，你給我的墨變質失效了？”

“那是蛟龍血符墨，有效期一萬年。”

“符紙……”

鳳靈無情地打斷他：“那是木靈符紙，保質期十萬年！”

吳北良沉默了片刻，終于又找到了失敗的借口：“我還是覺得是符箓大全有問題，我照著謝顏梔給我的隱身符畫一個，一定會成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