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口拐了彎，他就靠邊停車了，摸出煙點上一根，大口大口的抽著，一根煙快要抽完的時候，他才拿過手機，不是聯系袁庭瑞，也不是聯系陳厲，而是打給了季博達。

    “喂，老梁，陳厲沒做出格的事情吧，我了解這小子……”

    季博達平時不茍言笑，可接到梁成名的電話，卻是笑的很爽朗。

    然而……

    “老季，曹家父子死了。”

    梁成名無情的打斷季博達的話。

    季博達笑不出來了，沉默片刻后才問道：“確定和陳厲有關？”

    “活兒干的非常漂亮，沒有留下絲毫證據。”梁成名怒道：“陳厲是什么身份，這種事情需要他親自出手嗎？我給你打電話，是先和你打聲招呼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沒有證據，就代表不是陳厲做的。”季博達突然打斷梁成名的話，非常篤定的說道：“我所了解的陳厲，絕不會亂來。他比你想象的還要聰明，而且他還是三星暗探，不可能不顧身份干掉曹家父子，況且他也沒有理由對曹家父子下殺手。”

    “最近七八年里，沒有人找過曹家父子的麻煩，唯獨陳厲，他上次來南都斷了曹卓的雙臂，這次來南都就綁了曹家父子，我出面把人要回來，人卻又死了，你說和他無關，誰信？”梁成名厲聲道：“老季，我不管你和陳厲是什么關系，這次我幫不了你，只要讓我找到證據，我必定緝拿陳厲，到時候你別說我不給面子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給我面子。”季博達毫不猶豫的說道：“只要你掌握了證據，能證明曹家父子的死和陳厲有關，別說你拿人，哪怕是打入黑獄，我都不會多說半個字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我這就去找證據。”

    梁成名很是憤怒，掛了電話就又續上一根煙。

    幾大口就抽完了一根煙，他扔了煙頭后看了眼手中的手機，猶豫了一下還是撥出了袁庭瑞的號碼，“老袁，曹家父子死了，死在去機場的路上。”

    “陳厲做的？”袁庭瑞問道：“有證據么，能按死陳厲嗎？”

    “兇手出手干凈利索，暫時無法確定兇手是何人。”梁成名猶豫一下，問道：“陳厲是為錦繡閣慘案來的南都，我不知道他到底查到多少東西，但你得和我說句實話，曹熙艋當年是不是吃里扒外了，你和錦繡閣慘案又有什么關系？”

    “無法確定曹家父子的死和陳厲有關，那你就專心調查，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。”袁庭瑞聲音很是平淡，“有結果了通知我一聲，我等你的電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