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厲有著很強的感知力,能感受到自己被冰冷的目光注視著。 如墜冰窟。 但,心更涼。 他沒感受到殺意,但感受到師父的怒意。 為何生氣? 他不敢繼續向下想了。 “八歲那年,我就要餓死的時候,有個邋遢老道來到我的面前,說我根骨清奇,是百年難遇的修道奇才,用一個熱乎乎的饅頭騙我跪下磕頭拜他為師。” “我當時想的是,這老道士笑的真猥瑣,一看就不是好人。” “我之所以毫不猶豫的跪下拜師,是為了那個饅頭,準備吃飽了就跑。” “后來我沒跑,是因為老道士對我是真的好。” “他每天都給我飯吃,還將一身本事都傳授給我。” “雖然是師徒,但更像是父子。” “我的命是他給的,我是他養大的,就算我程勝天狼心狗肺,對不起天下所有人,也絕不會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,因為他是我師父,是我親如父親的師父。” 咚咚咚…… 他連連磕頭。 泣不成聲。 玄清不為所動,冷冷的看著陳厲,問道:“你覺得我要殺你?” “徒兒沒這個想法。”陳厲哽咽道:“您了解徒兒,徒兒也了解您,別說您不是濫殺之人,就算您是,您也不會殺徒兒……徒兒,只是來請示能否動秦遠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