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略側過頭,“記住了。” 儀式進行了四十分鐘,禮儀小姐引領著賓客去宴席廳。 葉柏南朝周夫人打過招呼,動作紳士拉開程禧的椅子。 耿世清不大樂意,“葉大公子的座位是挨著我老婆的嗎?” 他明知故問,“耿公子的太太是?” “程禧啊。” 葉柏南訝異,“恕我冒昧,我為什么沒收到請柬?耿家如此看不起我葉家嗎。” “我沒舉行婚禮,你收什么請柬?”耿世清嘬牙花子,懷疑他和自己對著干。 “那怎么稱呼太太呢?為時尚早了。”葉柏南笑意謙和,既不攻擊,又不輕浮,無懈可擊。 “法律規定沒領證不能稱呼老公老婆了?”耿世清覺得他無理攪三分,“葉大公子管得太寬了吧。” “私下的情趣,稱呼什么也不過分,公開場合謹言慎行。”葉柏南笑得高深莫測,“任何人無法預知明日發生什么,沒必要一錘定音,避免給自己、給他人帶來難堪。” 耿世清聽出他話里有話,“葉柏南——” “喲,耿公子的臉腫了?被打啦?”3號座位的貴婦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,眼神震驚。 周京臣一邊喝酒,一邊若無其事打量他。 他清楚,是警告。 什么可說,什么不可說。 “感冒了。”他尷尬笑,“又吃了發物,導致皮膚過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