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禧擦干凈指甲，“過了季節，它也要凋零。摘了它，比忽略它好，至少它在我手上燦爛過。”

    葉柏南回味她的話，笑了一聲。

    下一秒，程禧指尖一涼，下意識往回縮。

    他一手拽住，一手拿鉆戒，“沒有特殊含義。”

    戒圈熱乎乎的，在他掌心焐了很久，沾染了他的體溫。

    “只是戀戒。”

    “戀戒？”她不曉得這詞兒。

    “結婚有婚戒，戀愛有戀戒。”葉柏南一厘厘套入，摩挲著鉆石，也摩挲她手指。

    她蜷縮，“柏南...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。”他沒松開，錯雜的手紋包裹住她。

    葉柏南云淡風輕，仿佛沒擱在心上，程禧反而不好太嚴肅了，“你送過我鉆戒，你忘了嗎？”

    “沒忘。”他轉身，后仰，上半身懸空在桅桿外，“女人收到禮物會開心，你開心了，我也開心。對于我而言，錢最廉價，最不值錢。”

    程禧打量鉆戒，“哪個女人嫁給你，挺幸福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嫁嗎。”葉柏南伸直腿，動作隨意，但神情莊重。

    她抿唇，斟酌，“我配不上你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是配，什么是不配？”他揚眉梢，“我不缺錢，不缺勢，我不需要有錢有勢的女人，我需要純粹和凈化我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程禧不搭腔。

    “禧禧。”葉柏南凝視她，“如果有一天，我隱居在南方一座小村莊，有院子，有花草，有一切你喜歡的東西，你愿意陪我隱居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