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了解女人,我不了解。”程禧撕了幾塊紗布,擱在床頭,繼續涂藥膏,“我只是感覺祝小姐脾氣好,你脾氣差,再娶個脾氣大的,日子雞飛狗跳。” “誰告訴你,我了解女人了?”周京臣坐著,她蹲著。 她每一寸的神色,在他眼中無比清晰。 不知是麻木了,認命了,亦或是反復無常的愛、恨、怨,折磨得她學會隱藏、包裹自己,她沒有一絲波瀾。 像一潭死水。 “我不是沈承瀚,沒那么多女人。”他小腿肌肉緊繃,在枯黃的燈火下,蓬勃,野性,“我娶哪個,和哪個過日子,你替我安排了?” 程禧自顧自涂藥,他險些跪殘廢了,讓一讓他。 不吵。 “那我娶祝卿安,婚禮上,你當伴娘?”他手撐住床,腕骨一縷縷青筋。 “我是男方家屬,給女方當伴娘,行嗎。”程禧不曉得婚禮的規矩,虛心求教。 周京臣徹底不笑了。 窗外,夜色極深。 他一張臉極黑,極消沉。 勝過這長夜。 “那你給我當伴郎。”他強壓怒火,調侃,“女扮男裝,反串?” “我不想剪短發...”程禧憋了半天,憋出一句。 周京臣的怒火壓不住了,彎下腰,氣息撲在她鼻尖,“除了不想剪頭發呢?程大小姐。” 他第一次喊她程大小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