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該高興的。 周家唯一的孫輩,胎死腹中。 孩子沒了,牽絆沒了,程禧大概率和周京臣也斷了。 周京臣心高氣傲,只甩女人,沒被女人甩過,又是一手養大的妹妹,怎會甘心呢? 他捏住程禧,等于捏住了周京臣。 周京臣越失意,越落魄,他越暢快。 “咱們跟上去嗎?”秘書問。 “不跟。”他系著衣領的紐扣,“花魁在什么地方。” “關押在您名下的一棟房子。” “去見她。” ...... 車窗外。 夜幕極濃。 極絢麗的燈火。 霓虹劃過玻璃,也劃過周京臣那張臉。 肅靜的,壓抑的。 蒙了一層冰霜。 程禧半躺,半坐,一聲接一聲地呻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