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父母新婚,你出生了嗎。”她臉頰漲紅,知道他是譏諷她糊涂了,“給你敬什么酒啊。” 周京臣哭不行,笑不行,不理她,跪下。 程禧老老實實跪在旁邊。 他上香,她學;他磕頭,她繼續學。 “祖父,祖母,祭禮的規矩嚴格,孫兒不得不提前帶程禧祭拜二老。周家撫養她七年,她應該盡一份晚輩的孝心,上三炷香。”周京臣注視她,語氣肅穆,“叫人。” “老周叔叔,老周阿姨。” 他挑眉。 不中聽...程禧改口,“周老叔,周老姨。” 差了輩分。 周京臣曉得,她沒叫過周淮康夫婦‘爸媽’,周家也沒要求,她自然不習慣、亦不敢叫‘祖父,祖母’,免得主動高攀了。 “叫爺爺,奶奶。”他解圍。 相同的意思,不同的稱呼,她自在些。 “告訴爺爺奶奶,多大了。” “十九歲。” 周京臣笑了一聲,“唱一首《秦淮河》,奶奶是南京人,喜歡家鄉戲。” 程禧一句句唱,偶爾一陣風吹亂了發絲,周京臣耐著性子撥開。 唱完了,他指墓碑,“問奶奶,喜歡你唱的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