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京臣端了一碗醒酒湯,撂在床頭柜,睨了一眼葉柏南敞開的襯衣。 皮帶和褲鏈完好,只褲子微微發皺。 落拓,精壯。 半迷醉,半清醒。 道行不夠深、情史不夠多的女人,一定犯迷糊。 葉家在生意場是喝出的人脈,包括葉太太,酒桌上海量。 一瓶50度的白酒,葉柏南不至于癱在程禧的床上。 商人沒酒量,會挨多少同行的算計,遭多少仙人跳? 沒法混。 “喝了。”周京臣慢條斯理擦拭手指,“葉總工準備回云航集團,還是回葉家?我秘書開車。” 逐客令。 他的一秘恭候在門外,目不斜視。 葉柏南摁住床沿,起來的一霎,頭暈目眩,又栽下去。 酒量不弱。 只是喝得太猛了。 胃火燒火燎的。 周京臣無動于衷,催促秘書,“扶葉總工一把。” “我沒同意你進來——”程禧推搡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