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廳的打斗聲漸漸弱了。 為首的黑衣人掀開窗簾,安撫程禧。 她探頭,司機那伙人掛了彩兒,倒在地上,呻吟著。 周京臣的這伙黑衣人,是專業玩格斗的,基本沒大礙。 “禧兒小姐?”黑衣人奪她手中的晾衣桿,她攥得緊,手心全是汗。 “周公子吩咐我保護您。”對方柔聲細語,拉住她,“我送您去醫院。” 去醫院... 程禧本能捂住肚子。 黑衣人拿起沙發上的毛毯,披在她身上,“是檢查胎兒的情況,不做手術。” 忽然,距離最近的一名保鏢撲向程禧,那架勢,似乎要活生生將她撞流產。 黑衣人一拳反擊,劈砍保鏢的后脖頸。 “周夫人不留,這個孩子絕對留不住...”保鏢啐出一口血痰,舔著門牙。 “究竟是誰派你們來的!”黑衣人踩住保鏢的胸口,“真是周夫人嗎?” “除了周夫人,誰有膽子滅了周家的種。” 程禧眼眶一陣澀漲。 即使程衡波沒死,依然是衛生局的副主任,程家也確實高攀不上周家。 周淮康提攜的司機,有朝一日超過周淮康了,照樣畢恭畢敬,卑躬屈膝。 是恩人,是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