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生停下,“您是死者的家屬?” “是朋友。” “死者不是醫院的病人吧?” “不是。” 葉柏南食指挑開她左手,一張紙條。 染了血的字跡:孔不是橋下孔,人卻是心上人。 他閉眼。 緊緊地攥住。 六孔橋。 她曾經說,故鄉在麗水街,老房子樓下是北湖公園,有一座六孔橋,雪天的橋是白的,雨天的橋是灰的。 年初,她請假回老家,舀了一瓶六孔橋的水,在他辦公室養百合花。 一星期換一束,水沒換過。 以及她在橋畔的相片。 或許,她最后賭了一把。 他將她的話,擱在心上,將她的過去,擱在心上。 哪怕,他有一瞬間的關注她,為她動心,也發現端倪了。 是錯過了。 他親手葬送了她,也親手葬送了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