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,程禧醒了。 下樓去餐廳。 葉柏南換了一套米白運動裝,在翻書。聽到腳步聲,他撂下,“吃早餐了嗎。” “太困了,一直睡。” “昨夜失眠?”他挪椅子,示意她坐旁邊。 “我認床...”椅子貼著椅子,她貼著他。 “以后失眠,記得找我。”葉柏南撩開她發絲,很柔和,很憐惜,“我幫你治。” 程禧拘束,一動不動。 “多出汗,累了,自然睡了。” 周京臣騷話連篇,調教得程禧什么都懂了,她忐忑握拳,不搭腔。 “閣樓是健身房。”葉柏南正經,紳士,“或者,我帶你去山上散步,賞月,賞星星。我母親說夏季漫山遍野的螢火蟲,你跳舞,我吹笛。” “好...”誤會他了,程禧松口氣,“你吹笛?” “沒告訴你嗎。”他以為,周夫人撮合相親的時候,告訴她了,“我擅長鋼琴,長笛,美聲。” 她詫異,“美聲?” “唱《莫斯科郊外的晚上》,葉總獲過市里大獎。”保姆插話。 原來,葉柏南如此有才華,有涵養。 程禧一晃神,余光發現了茶幾周京臣的打火機。 “哥哥來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