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京臣和程禧一前一后趕回湯泉池。 間隔了五分鐘。 周夫人在靠近門口的大池子,周京臣和沈承瀚在靠窗的小池子,分開泡。 她一進去,沈承瀚正在調侃,“涂腮紅了?千嬌百媚啊,你勾得我心癢癢。” 程禧瞟小池子,周京臣光裸著,紅褐色的藥湯襯得皮膚極白,左臉的巴掌印也愈發醒目了。 他闔目養神,不理會。 “禧兒,請了中醫,待會兒號脈。”周夫人叫她。 她小心翼翼下池子,“我不想喝中藥...” 周夫人笑,“你小時候出濕疹,嫌藥苦,偷偷倒掉,如今長大了,沒長出息。” 周淮康夫婦小病信中醫,大病信西醫。 平日里調養,滋補,總是燉藥膳,春、秋兩季,老宅天天彌漫著藥材味。 程禧將外袍搭在池邊的衣架上,環著胸。 不自在。 “禧兒,和柏南進展怎樣了?” 周夫人打量她,出落的是好,要哪兒有哪兒,像牛奶蒸的嫩豆腐,二代小姐們舉手投足的貴氣、傲氣,在普通男人眼中是寶貝,在二代公子眼中,并不討喜。 他們不缺貴,不缺傲,小姐有脾氣,他們更有,互不慣著,互不順眼。 禧兒不同。 不嬌慣,溫柔小意,又孝順,加上周家的背景,簡直是豪門大院最理想的媳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