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禧一顆心七上八下的，他回哪？

    自己家，酒店？

    顧忌在車?yán)锊粔蛩矫埽譀]盡興。

    想要換個(gè)地方繼續(xù)？

    她渴得厲害，舔了舔發(fā)干的唇，斷了彼此的念頭，“我回宿舍住。”

    司機(jī)應(yīng)聲。

    周京臣攥著濕黏的紙團(tuán)，沒扔。

    行駛到一半，他忽然將紙團(tuán)塞她手里，“你那邊外面是垃圾桶。”

    程禧接過的瞬間，觸電一般又丟開。

    周京臣平靜得多，仿佛不是他遞來(lái)的。

    “再擦擦。”

    她呼吸起伏，耳根漲紅。

    “有礦泉水，洗洗手嗎？”

    周京臣掀開車載冰箱，一小瓶威士忌，半瓶礦泉水。

    他指腹撥弄著最底下的葡萄冰球，程禧看過去，他抬眸，看著她。

    視線交匯，程禧的呼吸更加急促了。

    原來(lái)是果味冰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