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國外,你清清靜靜開始,誰也不認識花魁,不會騷擾你,排斥你。不去東南亞,你可以去歐洲,日本,那里更沒有人介意你曾經,甚至有藝伎出書,你生活瀟灑,體面,這是害你嗎?” 葉柏南軟化著她,蠱惑著她。 “我親耳聽到,你要囚禁我。” “葉家人在追殺你。”他一字一頓,“葉國章和葉嘉良是親兄弟,我作為長子,繼承家業是理所應當,葉嘉良卻扶持弟弟,任由外界議論父子不和睦,葉嘉良吃藥死在女人的床上,你嫌疑最大,葉國章會饒了你嗎。” 花魁一顫。 “我囚禁你,是保你安危。” 她猶豫了,又望向周京臣。 周京臣拾起桌角的一本《三十六計》,翻至第七計‘無中生有’,他若有所思讀完,又翻至第十六計‘欲擒故縱’,神情詭譎,莫辨。 花魁明白,他在提示。 葉柏南是欺騙,引誘她回去。 一個心毒手辣的男人,一段生出裂痕的關系,回不了頭了。 “你喜歡我嗎?”葉柏南忽然問。 花魁愣住。 窗臺上的藍色沙漏,一厘厘漏下,映著潮濕雨夜,她心臟漏了風,冷颼,擰巴, “喜歡。”她嗓音是鈍的,澀的,“你喜歡過我嗎?” 電話里,無聲無息。 花魁凄慘笑,“憐憫,同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