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故意把人支走。

    顧祁川何嘗不明白他的用意。

    但也不好推遲，他起身去護士站拿藥。

    褚晏的目光再次落在葉昭昭身上，見她照顧他的丈母娘是真的用心。

    就好像是在照顧自己親媽一樣。

    她要真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，又何必做得如此細心。

    還是不死心，褚晏問，“海棠小姐，在你心里我差顧祁川哪一點？”

    葉昭昭沒想到這人還不死心。

    她不想搭理他，繼續給母親按摩。

    褚晏瞧著她的側影，越看就越像是跟昭昭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。

    若不是他親自送昭昭的遺體去火化的，他或許還真會以為昭昭沒死，只是換一張臉又回到他身邊了。

    一想起亡妻，褚晏就覺得心尖兒疼的像是要裂開了。

    這會兒顧祁川取了藥過來，幫褚晏打上點滴后，走過去告訴葉昭昭。

    “你在這里陪今天晚上，明天一早我來換你，我現在有點事得離開，你自己沒問題吧？”

    如果在不知道褚晏是昭昭丈夫之前，他可能還不放心昭昭跟褚晏在一起。

    但現在知道了，自然也不會擔心褚晏會對昭昭做什么。

    一直耽誤顧祁川，葉昭昭心里已是過意不去。

    她又怎么還好意思讓別人留下跟她一起熬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