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資格怪誰。

    看著孩子，他盡可能壓低聲音，溫柔地哄著，“嘟嘟，二寶，你們想不想去西城看看奶奶啊，爸爸帶你們去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嘟嘟抬起頭來盯著褚晏，想也不想地拒絕。

    “我們哪兒都不去，就要在這里永遠陪著媽咪跟顧爸爸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媽咪跟顧爸爸馬上就要結婚了，我們要做媽咪跟顧爸爸的花童。”

    小孩子的話，刺得褚晏的一顆心，又在狠狠作痛著。

    但他知道他改變不了什么了。

    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手，成全。

    其實想想他樂于去當他的頂流，做他的大明星，沒有老婆孩子在，他更能全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，也挺好。

    努力隱忍著胸腔里有的不適，褚晏看著孩子們又問：

    “你們真的很喜歡顧祁川？喜歡到寧愿要他來做你們的爸爸，也不愿意跟我這個爸爸在一起？”

    小嘟嘟猛點著腦袋，“顧爸爸真的很好，我們就是很喜歡他。”

    至于這個親的爸爸。

    他們不是不喜歡，只是跟他不熟。

    而且這些年來爸爸都不曾來看過他們，可見這個親爸爸是不怎么喜歡他們，把他們放心上的。

    一個不在意他們的爸爸，他們又何必把他放心上。

    褚晏不勉強孩子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