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哥呱呱地叫起來,聲音粗啞又難聽。躡手躡腳的男人嫌棄地看了一眼,恨不得扔顆石子將它打成啞巴。殊不知,八哥在對嘉寶兒說。“一個一個一個……接連呱呱了六下才住嘴,嘉寶兒就知道了,來的是六個人。黑衣,蒙面,身手矯捷。半夜偷偷進來的,肯定不是好人。嘉寶兒看了看自己屋子,舅媽幫她布置成了粉色,一屋子的衣服和玩具。他們直奔自己屋子,總不會是來偷這個的吧?嘉寶兒抱著小蟲兒,雙眼炯炯地靠在床頭。領頭的黑衣人從靴子里掏出一把薄薄的匕首,伸進門縫,悄悄撥開門閂,連點聲音都沒發出。門被輕輕推開了,進來三個人,留了三個在外面警戒。那三人摸進嘉寶兒的寢室,床上帳簾垂落,窗戶透進來的一點月光,正打在帳子上。撲通一聲。一個人被什么東西絆倒了。接著是一陣又一陣高亢的嗷嗚嗷嗚……小黑子被踩疼了,哭得眼淚花花。從這三人進屋開始,它就和小金子擋在小主子的床帳前,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。殊不知是它長得太黑?還是個頭太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