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敏來到了附近的醫院。

    這里不比城區，只是一家小醫院。

    但是人卻有很多，顧敏依次開始排隊掛號，一連串的手續進行完畢，她終于坐在了門診的回廊外。雖然小醫院，但是卻才發現有很多女孩子都和她一樣坐在回廊里。

    只是她們，卻都是有人陪伴的。

    不是父母親人，就大概是朋友男友。

    護士開始喊號了，瞧著一個又一個的病人接連進去，即將要輪到她了，在這一刻，顧敏忽然感到害怕。那份恐懼，一下子驟然聚攏，無限擴大，讓她幾乎不堪負荷，像是一團黑暗，要將她包圍！

    眼看著身邊的一位也起身進去了，顧敏的心更是提起。

    終于，也輪到了她！

    一番例行的檢查程序，如預計中一樣，中年的女醫生問道，“你是要保胎還是做人流？”

    顧敏卻是忽然難以啟齒，沉默了好久，她才說，“第二種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是今天還是明天做手術？”醫生早已經見怪不怪，又是問道。

    顧敏又是沉默，而后艱澀說道，“……今天吧。”

    反正今天和明天也沒有任何區別，如果還要晚一天，那不如就是今天！

    隨后，顧敏來到了手術室這邊的回廊繼續等候。

    此時已經開春，可是顧敏卻絲毫沒有感受到春的喜意。唯有寒冷，徹骨的襲來，讓她四肢都無法動彈。

    耳畔，終于傳來護士的呼喊，“進來吧……”

    她慢慢起身，順從地跟隨著護士走了進去。

    隨后，她只聽見護士問道，“昨天洗過澡了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