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”唐仁修溫聲否認，唐默雨瞧見他這個樣子，也覺得大概真不是了。只是，她卻也是好奇了，“那就算不是女朋友，也一定是個女孩子吧？”

    這一次，唐仁修沒有再否認。

    唐默雨追問道，“是誰呀？我認不認識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認識的。”唐仁修淡淡應聲。

    唐默雨“哦”了一聲，也沒有再追問了。而后話題一帶，聊起了學校里發生的瑣事，“今天我們系有個學生，偷了學校財務室的錢，然后被抓到了。因為報警了，然后就被送到警局去了。但是一問才知道，原來他的家人生病了，沒錢治病呢……”

    “哥，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？”唐默雨扭頭喊道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唐仁修的目光正視著前方，不遠處是紅綠燈。

    車子緩緩停下，唐默雨捧著那小紙盒，猶豫了半晌，這才問道，“一個人犯了錯，做了錯事，難道真的不能回頭，不能給第二次機會了嗎？”

    這一句話，讓唐仁修漆黑的雙眸一緊，瞳仁都是一縮。面前是一片白花花光芒，周遭好似都成了曝光的相片，莫名的，他的腦海里就浮起一張執著青澀的臉龐來，耳畔更是回響起那一句話來！

    ——學長，這輩子這么長，誰能一次錯也不犯。

    “B——”紅燈跳過綠燈，他遲遲不曾啟動，后邊的車按了喇叭鳴音。

    唐仁修一腳踩下油門，這才幽幽說道，“也不全是，要看犯了什么錯了。”

    她以為他會肯定的說“是”，因為從前，他就是這樣斷然回答的！但是現在，他卻改了口！這讓唐默雨萬分吃驚，提起的一顆心頓時也放下了些，不禁松了口氣，卻還是忍不住愕然道，“哥，你好像變了。”

    “有么？”變了？他怎么不曾覺得？唐仁修蹙眉。

    “有啊，唔，變的……”唐默雨想了想微笑道，“變的講理多了，不再那么頑固不化了！”

    “難道我以前是老古董？”他開起了玩笑。

    “以前是哦，不過現在嘛，就不是啦。”唐默雨笑了，又是垂眸問道，“哥，如果……我是說如果我犯了錯，那你會不會原諒我呀？”

    “當然。”他不假思索肯定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