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律猶豫再三，還是朝她快步走過來，把她抱進懷里。

    徐歲寧忍住眼淚，笑著說：“你得盡快回來。”

    陳律沉默了好一會兒，才開口道：“抱歉，沒有當面告訴你。”

    “害怕我會大哭大鬧？”徐歲寧開玩笑道。

    陳律認真的說：“不是，怕我會舍不得你。但是歲歲，這其實是一個好辦法，對你我都好，你可以顧及你的事業，也能顧及你的父母，待在你適應的圈子里。我也能安心看心理醫生。不然我天天想你跟在我身邊，快不快樂，也會很影響我的心情。而你一個月來看我幾天，你肯定不會疲倦，我也不會多想。”

    徐歲寧沒有拆穿，他盡是撿一些優點說。

    當然，這些優點，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，不然她也不可能妥協。

    陳則初和謝希都不想她跟著，她去與否好處壞處早就可見一斑了。

    大概從他不愿意觸碰她開始，就已經做好了這個決定，不讓她跟著了。

    徐歲寧只是對著他笑，看了看手機上的日期，說：“下個月月初，我就去找你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輕聲應著。

    “你得記住，阿姨很愛你，比你爸還要愛你。”徐歲寧微微停頓片刻，道，“你要記得問阿姨之前的故事，她都會告訴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飛機很快就要起飛了，大概所有人都很驚訝，她居然半點跟著一塊去的話都沒有說，尤其是看見她帶了護照來的謝希。

    徐歲寧只朝他們招了招手，說：“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飛機上，謝晉納悶的看著陳律，說：“之前不是非要她跟著不可？這么快就學會放手了？”

    陳律道：“這不叫放手。看個病就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再者，我從來沒有霸著她不放，有我爸這個先例，把人強制性留在身邊有多沒意義我再清楚不過。”他沒什么語氣的說，“我之前只是不知道，她并不快樂，所以怎么樣都要她跟著。至于現在……哪怕她心甘情愿，留在我身邊也還是會有痛苦的時候，所以這種方式最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