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九十章 父與子
盧旵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。
他干笑了一聲:“倒也算不上驚天動地,大體上是默默無聞罷?不過呢,從今天之后,夫子之名,當響徹世間,我們這些做弟子的,也是雞犬升天。”
“哦!”盧仚從中軍大帳的角落里,拉開一個柜子,取了幾個小壇裝的陳年好酒出來。
“看得出來,大司馬是有故事的人……恰好呢,我這里備了好酒。唔,還有些鹵豬肘子、鹵豬頭肉、鹵鵝腿、糟鴨掌什么的。”
盧仚笑著晃了晃手中的酒壇子:“在這里干等著,未免無聊。大司馬若是有興致,我們喝點?你說你的故事,我拿來下酒!”
盧旵笑了,他朝著盧仚指了指:“想不到,樂獲小兄弟,是這般有趣的人。唔,留兩位師弟盯著,其他諸位兄弟,我們也來喝點罷……嘖,這酒味道不錯呵。”
盧仚笑得很燦爛。
兩個魯青羊的弟子砸吧著嘴,眼不見心不煩的走出大帳去了。
剩下的十個弟子,則是笑呵呵的和盧仚、盧旵圍坐在一起,吃肉喝酒,低聲的說笑著。
盧旵也果然,開始給盧仚講述這些年,他們跟著魯青羊四處‘游學’的故事。
“話說,那一具毛僵,是成了氣候的,看他陵墓壁畫上的銘文,他下葬之時,距離當今,已經有十萬年……哎,不提其他,就為了確定他的陵墓入口,我們就花了足足四個月!”
桃樹林中。
幾株巨大無比的桃樹下,魯青羊也設下了法壇。
他的這座法壇,規模可就比盧旵中軍大帳中的大了不知道多少倍。
一根根粗壯的桃樹根莖從地下鉆了出來,一條條樹根錯綜交錯,堆成了一座高有九丈,上下九層的圓形法壇。
法壇最高一層,直徑也有九丈,最低一層,直徑則是達到了三十六丈。
數百名身穿粗布長袍的青年男女,手持各色古老的旗幡,站在法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