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道不對。

    一個被窩里打混了這么久，蘇程對于這師徒倆的體香自然十分清楚。

    此刻她們倆的體香中分明還帶著一股特殊的味道。

    是什么味道？

    蘇程先是埋在沈曉身上使勁嗅了嗅，然后又埋在羅香鳳身上嗅了嗅，終于確定了，這異樣的味道來自于羅香鳳的身上。

    而且他也辨別出了這異樣的味道到底是什么味道，這分明是孫思邈配制的金瘡藥的味道。

    蘇程放開了她們倆，看向羅香鳳問道：“你受傷了？”

    羅香鳳有點心虛，連忙解釋道：“只是一點皮外傷，不打緊！”

    “怎么受的傷？”蘇程問道。

    羅香鳳和沈曉都有些心虛，如果讓蘇程知道她們是在高句麗受的傷，那蘇程肯定會怪她們。

    “怎么？要瞞著我嗎？”蘇程淡淡道。

    羅香鳳聽了乖乖道：“就是路過一個城鎮被高句麗人認出了是大唐人，所以起了沖突，不過我們也沒吃虧，宰了他們十幾人。”

    對于羅香鳳和沈曉的武藝蘇程可謂是知之甚深，連她們都受了傷，可見當時的情形有多么兇險，一定是遭到了很多高句麗江湖人的圍攻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她們的坐騎是上等的寶馬，如果她們不能沖出來，那后果簡直不可設想。

    蘇程的眼中寒光閃爍，怒哼道：“真是無恥，有膽就扛著刀槍打一仗，卻躲在后面對兩個弱女子下手，高句麗的江湖人還真是有本事！”

    弱女子？她們行走江湖這么久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這么稱呼她們呢，她們真的很想分辯一句，她們真的不是弱女子啊，撂倒幾十個壯漢都沒問題的。

    但是看到蘇程擔憂而又憤怒的樣子，羅香鳳和沈曉心里充滿了甜蜜和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