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林漸笙是在存心惡心至極，玄燁深吸了口氣，壓下心里那股陰郁情緒。

    林漸笙打了個哈哈，“什么毀滅之眼？”他試圖將這個話題糊弄過去。

    玄燁是這個世界上與蘇聽雪接觸最多也最深的人，他們都接觸到床上去了，又怎么可能不了解毀滅之眼呢？

    “毀滅之眼？”林漸笙挑著眉頭，他說：“這個啊，一百多年前，奎山附近出現了一處秘境，我與無我帝師一起去秘境探訪，無意中見到了一個美人姐姐。我這功法，就是從她那里獲得的。”

    蘇聽雪的老巢就在奎山蘇氏附近，但當年她被抓獲后，她便將自己的老巢藏了起來。時隔五百年后，蘇聽雪的老巢以秘境的形式重現于世，引無數人前去探訪。

    玄燁冷冷笑道：“你倒是好運氣。”當年他百般求蘇聽雪，蘇聽雪都不肯將這招傳授給他，說是毀滅之眼會損人心性。

    可見，蘇聽雪只是不愿意將這招功法傳給他罷了。

    這時，林漸笙突然走近玄燁，來到了他的面前。

    林漸笙的眼里裝滿了好奇跟忌憚，像是生怕會被人知道他與蘇聽雪有淵源，會被正道嫌棄的樣子。

    他真是越老越糊涂，竟懷疑蘇聽雪跟林漸笙有什么關系。

    這個世界上，早就沒有蘇聽雪了。

    玄燁掃了林漸笙一眼，才點頭說道：“這功法，的確是她獨創的。”

    “玄燁圣者，您可是德高望重的圣者，一定有大度量。”

    難道真的是僥幸嗎？

    搞清楚了事情原委，玄燁抬步就要離開。與虞凰和空青擦肩而過時，玄燁突然停下了腳步，低頭朝空青看去。

    空青半邊身子藏在虞凰腿后面，腦袋卻從虞凰腰后伸了出來，他睜著一雙天真無邪的碧綠眸子，直率而好奇地注視著玄燁。

    玄燁盯著空青那張臉看了片刻，他眉頭一皺，突然回頭問林漸笙：“這是你...兒子？”林漸笙什么時候偷偷生了個孩子，沒聽說過啊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