欽善坊,映日園。 小樓上的欄桿邊,徐鶴行還在盯著右相府。 牢頭劉丙已倚在那睡著了。 過了一會,鐘希磬打著哈欠過來,道:“我來輪替你了,去睡吧。” “入夜了再去。”徐鶴行道。 “為何?李瑕都進了右相府了,還死盯著做什么?” “馬上要有動作了,最后再盯一會。” “好吧。” 鐘希磬卻是轉身接過一個食盒,端出兩碗三鮮面來,遞了一碗給徐鶴行。 “給你,特地吩咐了店家,沒給你放蔥。” “謝了。”徐鶴行接過。 鐘希磬又踹了劉丙一腳,叱道:“睡什么睡,那兒還有一碗,你吃。” “是,是……” 徐鶴行端著面條,一邊吃著,一邊道:“我懷疑李瑕從右相府出去了。” “你傻了?昨夜才看到他進去的。” “盯側門的人說,中午看到程漁跑出側門、到處找人,或許李瑕藏在早上送菜的板車下面跑了?” 鐘希磬不以為然,吸溜了一口面條,道:“他何必跑?” “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