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鐘希磬走進一間公房。 只見徐鶴行正坐在椅子上,手里拿著一封文書在看。 “你還不去睡一會?” 徐鶴行道:“方才已經睡了一個多時辰。” “哈?我就知道,給你帶了吃的。”鐘希磬搖了搖頭,問道:“右相府不用再盯著了?” “不用。”徐鶴行道:“李瑕等人若敢去,右相就會把人交給我們。” “為何?” “因為聶仲由通敵的證據在我們手上。是否牽連右相,只在左相一念之間。昨夜,兩位相公已做了新的約定。換言之,右相答應不再保聶仲由,以及李瑕等人了。” 鐘希磬似乎有些沒聽懂,但還是點點頭,道:“原來如此。” 徐鶴行道:“接下來唯一要做的,就是殺了李瑕等人。” “其實我一直太不明白,為何一定要殺他們?” “為保社稷安定。” “好吧。” 徐鶴行問道:“聶仲由審出來了?” “沒有。”鐘希磬道:“殿帥派人用刑,渾身皮肉都爛了,死活不肯招。” “我就知道。”徐鶴行應了一句,低頭又看向手里的文書。 鐘希磬想了想,又道:“有件事我覺得奇怪……北面回來那個毛賊叫什么來著?” “白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