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衍忍不住轉頭看了李瑕一眼,不易察覺地微笑了一下。 他想起李瑕昨夜所言,依舊激賞不已。 “我說的都是真話,不需要費力去證明。謝方叔說的都是假話,只要捉住任何一個細節,推翻,就足夠了。” 而今日殿上發生的一切,皆在印證李瑕這一句話。 …… “臣來比對吧。”吳衍道。 “允。” 吳衍理了理袖子,從木盤上拿起那塊烙鐵。 他心說姜鐵匠手藝真是不錯,一點也看不出是連夜趕制的。 昨夜正是吳衍賄賂了三衙,帶李瑕去見了聶仲由,又去打造了這塊烙鐵送回去給聶仲由蓋上。 烙鐵在紅泥上沾了沾,“啪”地蓋在一張白紙上。 吳衍捧著紙,對照著聶仲由的后脖頸。 “諸公請看,分毫不差!”吳衍道:“這次看清楚為好,莫像蕭御史那般敷衍一看。” 當然是分毫不差。 吳衍心中得意,睥睨著蕭泰來,譏道:“不知三衙為何要給聶仲由蓋一個北面驅口的印記?是為將我大宋豪杰驅為叛逆耶?” “……” 群臣面面相覷。 “左相……竟真做出這種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