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知?” 謝方叔很快會意,又道:“你在試我?此事我真不知情。” 江萬里點了點頭。 試探的目的已達到,他嘆息一聲,負手不語。 謝方叔知道江萬里不會再說,問道:“你是何主張?” “我欲知真相。”江萬里緩緩道:“我不似吳潛,決意廢忠王;亦不似你等,只求早定國本。我欲查清此事,再作定奪。” “不必查,此必為構陷。若查,便是在害忠王,害天下社稷。” 江萬里道:“當年我諫官家‘君子只知事非,不知利害’,我謹守此言。” “不可!江兄,子遠兄吶,不可查吶。” “萬一呢?” 謝方叔沒再說話,自消化著心中情緒。 兩個老人望著西湖,眼中皆泛起深深的憂慮。 “文會開始了,過去吧……” ~~ 文會上,季惜惜一曲歌罷,起身立于臺邊,聽諸文人評點。 今日文會與往昔不同,少了那“五陵年少爭纏頭”的熱鬧。 因江萬里、謝方叔皆是享譽天下的理學君子,江萬里還是朱熹的再傳弟子。故而文會上更多的還是討論學術、點評政事的莊重氣氛,詩詞、角妓只是點綴。 但季惜惜還是感受到許多人用愛慕的目光偷偷瞧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