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辰翁已被拉到文士之中,神色卻顯得有些呆滯。 “孟會覺得如何?” 劉辰翁張了張嘴,開口,喃喃自語道:“不僅是這詩啊,該看他的志向。” “何意?” “詩言志,詩言志,家國社稷風雨飄搖,劉聲伯披肝萬言;李非瑜……李非瑜……” “孟會,繼續說啊。” “還有何好說的。” 忽有人站起身來,神情疏落。 “劉聲伯敢為天下直諫,李非瑜則是務實之人,‘化作春泥更護花’,此中一腔報國之熱血、百折不撓之堅韌……更勝一籌。” “黃德夫言過其實矣!李瑕遠不能比賢關六君子!” “言過其實?若我輩書生只知上疏、上疏,于國有何益處?!” “李非瑜投機取巧之輩,絕難當此盛譽,我不信這詩是他作的!” “你信與不信又如何?他在乎嗎?其人詩中灑脫之意,你有半分?” “黃德夫!你也依附奸黨了!” “呵,我是否奸黨不論。李非瑜已赴邊陲,是忠是奸、是賢是庸,只怕還輪不到我等袖子空談之輩評述。” 黃孝邁說完,背過手,徑直離席而去,只又甩下一句。 “哪怕為國做過半點實事,再來議論旁人忠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