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言楷才出了縣衙,打算往城南巡房去。 算時間,也該由他去給李瑕救場了。 這是他作為主簿,展示格局和氣度的時候。 才出縣衙不久,黃時快步迎上來,道:“主簿,成了。” 房言楷點點頭,一派了然模樣,腳步不停,繼續往前走去。 “那還是該過去一趟,不能太讓非瑜失了面子。”他道,“邊走邊說吧,是何情況?” 黃時小步跟上,刻意落后幾步,彎著腰低聲道:“伍班頭等人喊‘鮑哥哥不該瞎了一只眼,撞到李縣尉’,李縣尉受不得激,說要與他們打賭。” “年輕人,心氣盛,沉不住氣啊。賭注?” “李縣尉若輸,自辭官離去。” “他若贏呢?” “他沒說。” 房言楷一愣,笑了笑,道:“他所求者,無非是眾班聽他指派,自是不用說。” “小人不知為何不用說?” “這是縣尉職權,理所應當,豈能拿出來做賭注?不說,是彰他風度,且他若贏了,眾人自然服他。” 黃時道:“但小人看來,他贏不了。” “如何賭?” “他說車輪戰,一人敵四十四人。” 房言楷輕哂道:“堂堂命官,與武卒打斗,成何體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