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站哪射?” “等到了下面山地里,我們站山路上擺開。把蒙韃堵死在這石頭縫里。” 鮑三道:“那老子不陪你,你個憨瓜自留下跟他們對射。” “反正打也打完了,我就隨口一說嘛。”董娃撓了撓頭,道:“班頭,你說真有軍賞?我有個同鄉從軍,立了第四等功,絹三匹、錢三貫咧。縣尉真要給我五貫?” “還騙你不成?” “縣尉真要把職田給戰死兄弟的家小們分了?” “嗯。”鮑三道:“縣尉以后是要當蜀帥的,治軍立信。” “班頭你說我這五貫是攢著以后買田,還是給我爹娘過個好年?要能多砍幾個頭就好了。” “攢啥攢,等你戰死了,也能分縣尉的職田。” “班頭你別鬧。”董娃道:“說點吉利話唄。” “娘的,你叨叨沒完,老子傷口都裂了,來,給我再扎一下。” “好咧。” “小心點,別他娘的掉下去了。” 鮑三說著,扶著崖壁坐下來,又罵道:“娘的,這破路,走得老子腿軟。” “沒剩多少鑿道了。”董娃道,“轉過這段,前面就是山里,不怕掉下崖了。” 兩人蹲坐著,重新包扎好了傷口,站起身要往前走。 忽然,鮑三問道:“你聽到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