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明白?”茅乙兒道:“算上養好了的傷兵,我們這一百二十多人是見過血的,當然平分給五個隊,帶新來的人。” “那我留在劉班頭那也行啊。” “劉班頭可是最差的,他都沒打過仗。” “他打過。”許魁道:“他說他殺的蒙人比姜班頭和摟班頭加起來都多。” “他騙你的。”茅乙兒道:“也不知誰當我的班頭,一般人我可不服……” 兩人隨口說著,回到了符江東岸的營盤。 路上熟人漸漸多起來,都是歸營的同袍,多是穿著嶄新的小襖。 許魁回了新的號舍,兩個伍長都是老卒,還添了幾個新丁。 他還不太會管人,只吩咐新丁老實坐著。 當了什長,許魁才知道了一點要讓新丁學站至少有一點好……好管。 ~~ 次日,校場。 茅乙兒走過自己的隊列,看向一個新來的青年,問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 “我說過了。” “我忘了,你再說一遍。” “楊奔。” “笨蛋的笨?” 楊奔眉頭一皺,盯著茅乙兒,問道:“你這么笨,也能當什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