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似道卻是譏笑一聲。 “先回中樞,備考后年科舉,待中了進士再謀外放,方是平步青云之道,十數年內你便可至我如今地步,可明白?” “我還是想留在川蜀抗蒙?!?br/> “不聽我勸?”賈似道瞇了瞇眼,有些不快。 那邊廖瑩中已提著傘從廊下走過來。 李瑕要給賈似道一點面子,應道:“后年的科舉,我參考便是,倒不必回臨安備考。” “你說考就考?表面文章也該做做,你詩賦不錯,經義、策論……罷了,李墉既在你處,自去問他。明歲先過了解試再談?!?br/> “是?!?br/> “其余事,你自讓丁青皮出力?!?br/> “是?!?br/> “多讀書、多練字?!辟Z似道隨口道。 那邊廖瑩中已到了近前, 賈似道指了指李瑕, 道:“便是這小猢猻了, 見到了?” 廖瑩中笑了笑,向李瑕作了揖。 “廖瑩中,字群玉……” “走, 雨大,不必騎馬, 徒步而談?!辟Z似道不耐煩見禮, 接過廖瑩中手里的傘, 腳步不停。 他分明身上滿是泥濘,偏要打著一柄小傘, 也不知在遮什么。 李瑕一路策馬而來,又渡了江,反正濕透了, 打不打傘已無區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