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這一晃神之間, 有焦味傳來, 是她手上一小縷頭發烤焦了。 “呀。”這侍女慌忙跪倒。 廖瑩中皺了皺鼻子, 正要呵斥,李瑕已擺手道:“無妨, 不差這兩根毛發。” “非瑜說無妨便無妨吧。”廖瑩中笑了笑,意味深長。 還待再談,又有婢子快步上來, 稟告道:“先生,有位官員想見賈相公。” “何事?” “奴婢不知。” “帶他過來吧……” 不一會兒, 一個中年男子過來,隔著屏風賠笑道:“藥洲先生有禮了, 不知恩相進城來……” “你既來了,孫知州怎么不來?”廖瑩中淡淡問道。 “馬上就來、馬上就來……孫知州家的小衙內今日在城中被人打了, 受了傷,孫知州正在……” “不必來了。”廖瑩中道,“東翁已歇下,爾等該忙便去忙吧。” “是。” “告訴孫知州,大軍駐扎城外,莫弄得雞飛狗跳,萬一查到是軍中將校進城惹事, 給他添不自在。” “謝藥洲先生提點……” 經這一打岔,廖瑩中談興漸減,感到有些疲憊,遂安排人帶李瑕去歇, 自向賈似道的屋子行去。 賈似道說是要歇息,卻是未狎玩也未睡下,正坐在火爐邊翻看賬目,很認真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