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也不知是何意。” “你不知才怪。” “請恩相責罰。” “責罰你做甚,去吧,是你沒這命。” 賈似道揮退那婢子,看著她窈窕的身影一路退出花廳,轉頭向廖瑩中道:“李瑕這人真是無趣。” “我以為東翁會覺得有趣。” 賈似道笑了笑,道:“是啊,便如斗蛐蛐,輕易被馴服的蛐蛐便不是好蛐蛐了。” 廖瑩中撫須沉吟道:“昨日我分明看他對這小婢子有憐憫,未想到還是如此無情。” “他很老道,并非不好女色。而是對我有所防備,不肯誠心歸服。” “說來,他昨日從頭到尾都沒提起過唐安安。” “提了便顯得他在乎,你莫看他待人冷淡疏遠,其實還是心軟。呵,落紅不是無情物,化作春泥更護花。” “是否將唐安安送給他,賣個人情?” “斗倒了吳潛再談吧。記住,我是要收服他,而非巴結他……” ~~ 李瑕昨夜被鬧醒后許久沒能入睡,又想了很多。 依他的長遠謀劃,必須要收復漢中,如此才能保全川蜀、控御關隴。 漢中能不能收復暫且不談,一旦收復,以川蜀之力,根本無法面對蒙軍的瘋狂反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