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同日,張柔攻下了虎頭關。” 丁大全悚然而驚。 縱是他城府深沉,也不由問道:“這么快?!” 虎頭關位于黃州,雖也屬淮西南路, 地域上卻已是荊湖,離信陽有三百余里遠。 都能想到,官家必然大怒。 “一日失地三百里, 是否五六日蒙軍就要打到臨安?!” 丁大全仿佛已聽到官家的喝問。 他冷汗直冒,開口,已控制不住語調,問道:“虎頭關險要之地,如何……如何能這么快失守?” 陸鳳臺道:“蒙軍飛馬行至光州,張柔遣其子張弘彥為先鋒,徑直沖潰了我軍,驅潰兵破了虎頭關。” “袁玠如何回事?!竟能敗成這個樣子!” “恩相息怒。末將……還未說完。” 丁大全愣了一下。 只見陸鳳臺抬起手,移到了長江。 丁大全目光錯愕,已不敢看。 但陸鳳臺的聲音還是響起。 “十八日,蒙軍抵達長江北岸。” “你是說……淮西……三日……被打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