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雨了。” 轎子里的季惜惜才恍過神來,喃喃了一句。 她臉色蒼白得厲害,眼神中滿是恐懼。 但她還是伸手掀開轎簾。 “恩相,下雨了……你……進來避避么?” 賈似道回過頭來。 他有轎子,就停在一邊,此時只是下了轎,站在宮城外等待官家的召見。 七月末的雷雨才開始下雨滴便很大,打在賈似道的官帽上,他不以為意,只是瞇了瞇眼,上下打量了季惜惜一眼。 季惜惜真的很漂亮,像是用玉雕琢出來的美人,整張臉無一處不精致。 賈似道目光下移,只不知她的身子是否也同樣完美。 季惜惜腰肢輕轉,擺出我見猶憐的姿態,拿她那勾魂的眼癡癡看著賈似道,像是好愛慕他…… 她太害怕了。 見到官家,她會死。 只有賈似道高抬貴手她才能活,她知道賈似道是好色的,于是拿出勾人的本事。 “恩相……” 賈似道眼神已恢復了清明,轉過身,背對著季惜惜,開口道:“我說過,你不會死。” “奴家殘柳之姿,死不足惜,亦不怨恩相。聽說恩相鄂州一戰退敵……” “官家問,你便老老實實說,我不需你添油加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