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ead_1_1();read_1_2();read_1_3(); 夜有些深了,宴飲還在繼續。 殿上又擺了張案子,趙昀與賈似道開始斗蛐蛐,李瑕站在賈似道身后看著。 比李瑕預料中有意思,尤其賈似道是行家,評點起來又風趣,讓人看得津津有味。 旁邊還有漂亮的歌姬們湊趣,確定比白日的蹴鞠有趣。 李瑕差點都有些理解這些君臣了。 若說怠于朝政,誰又不戀貪美色、歡娛,還有這歌舞升平,至少還不算昏聵。 若說自毀長城,他李瑕這個蜀帥確實有反意。哪怕只是出于直覺,察覺到了,也不可能放虎歸山。 換誰來當這個大宋朝的天子、宰執,又有幾人能做得更好…… 但理解歸理解,沒用。 要的還是改變。 那邊閻容還坐在御案邊,扶著額頭,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。 李瑕看了看殿外的天色。 “陛下,臣……” “領他出宮吧?!壁w昀揮了揮手,另一只手正摟著一個美姬,雙雙盯著那兩只正斗得激烈的蛐蛐。 自有小黃門上前,領了李瑕往凈房而去。 他往南,過了選德殿,水堂,往球場的方向走去。 不經意回頭,只見閻容的儀駕已出了澄碧殿,向北面后宮緩緩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