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永奠！尚饗！”

    紙錢灑下，如雪落一般……

    全玖一身喪服，捧著一卷奠詞立在偏廳前，臉上淚流滿面。

    全永堅(jiān)在她身邊站定，道：“人都退下去了，還哭什么？明日榮王府吊唁，還有的哭。”

    全玖不答，愈發(fā)哭出了嫻靜美態(tài)。

    “有話就快說，我忙得三夜沒合眼了。”全永堅(jiān)不耐煩道。

    “表叔死得蹊蹺。”全玖道：“小殮、大殮，都沒人見過表叔的遺體。”

    全永堅(jiān)四下看了看，低聲道：“當(dāng)夜，只有十七人到瑤圃池見過到表叔，之后皇城司到了，封鎖了榮王府……你猜怎么的，這幾日，那十七人全不見了。另外，榮王府當(dāng)時(shí)還逃走了一批下人。”

    “果然不是病死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聽？說出來你莫害怕。”全永堅(jiān)聲音有些顫抖，低聲道：“我聽臨安市井有人在傳……被砍成爛泥了。”

    全玖轉(zhuǎn)過頭，淡淡瞥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她眼睛哭得通紅，但顯然沒有害怕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小妹已告訴過兄長，有消息立即報(bào)來，為何要等到今日小妹請兄長回來才說？”

    “哈？你搞搞清楚，我才是一家之主。”

    “是嗎？”

    全永堅(jiān)被妹妹看了一眼，目光避開，道：“我這不是忙嗎，又要治喪、又要護(hù)送姑祖母入宮，多少要緊事。”

    全玖目光帶著審視，又問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