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 李瑕是還能說很多。 比如收復關中、大理;比如這次未必就真舉旗了,只是要做好舉事的準備,朝廷也許被嚇到就妥協了,允許川蜀自發錢幣…… 對張玨而言,不重要。 張玨主要是心里那關過不去。 即便這大宋社稷有千萬般不是,他終究有一份忠忱在…… 他與李瑕想法不同。 人與人的所思所想天差地別,川蜀這些年,有被五馬分尸不肯降蒙的張實,也有先殺來使再獻城投降的楊大淵。 一個人,隔一段時間所思的都可能不同,豈有定數? 屋子里氣氛沉悶下來。 張文靜有些疲憊,趴在李瑕懷里又瞇過去。李瑕輕輕撫著她的頭發,也不知在想什么。 他們并不覺有外人在場,這樣的舉動會過于親昵。 從頭到尾都沒有客客氣氣講究繁文縟節,這本是李瑕在表達對張玨的信任…… 突然, “打一架吧!” 張玨重重放下酒杯,抬眼看向李瑕。 “干脆我們打一架,我若輸了聽你的,反了他娘的。我若贏了,也別叫我選,你自想辦法舉薦個誰來任這副帥,我到哪殺虜都一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