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臨安地價之高,西湖邊的賈府當中猶建了個寬闊的鞠場。 這日蹴鞠的舅甥二人卻都沒太大興致,只踢了一會,便坐在湖邊小亭里歇息。 趙衿捧著一杯沉香熟水喝著,偶爾鼓了鼓腮幫子,顯出些煩惱之色。 “怎么了?” “舅舅啊,你說,人為何要有生老病死呢?” 這問題竟是難到賈似道了。 他攪著手里的茶,感覺自己不再像以往那樣敏捷了。 都還沒到知天命的年紀,突然間就老了。 趙衿想了想,又道:“母親早早走了,父皇也走了,連那壞女人也病重了,為何都要離開我?” 這問題賈似道倒是能夠回答。 他看向西湖,有些猶豫,但最后還是道:“閻太妃是裝病。” “真的嗎?”趙衿有些驚喜,道:“她不會死?” “她想詐死,離開臨安。” “為何?”趙衿想了想,問道:“是因為關在公主府里太悶了?舅舅竟是什么事都知道。” “你舅舅有本事。”賈似道隨口道:“閻太妃想去漢中找李瑕。” “為何找李瑕?”趙衿又問道。 她有問題從來都是直接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