漢中,張府。堂上點著火爐,案上擺著小酒和一盤瓜子。張弘道捧著一份關于成都的卷宗在看著。準備好去接任成都府路安撫使,這是他要做的正事。有親隨進門來稟報道:“五郎,軍情司來人了,說是給五郎送個客人。”張弘道并不驚訝,道:“快請。”不一會兒,一個軍情司的探子先進來說了情況。“人是在山西境內拿的,他一出潼關便乘船北渡,到解州見了儀叔安……”“你們辛苦了。”“五郎打算在何處審?可需要押到我們軍情司刑房?”“不必了,就在這堂里吧。”……王蕘顯得很狼狽,但進堂時還在笑,仿佛只是投壺之類的小游戲輸了一般。“五郎這是舍不得我,又將我請回來?”“事到如今,還嬉皮笑臉,怕是不知死字怎么寫的。”王蕘道:“我若說是我想取道山西去往山東,五郎可信?”“不信。”“那……我想見李郡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