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會兒,王蕘被帶上來。“我要見張五郎……”“五郎去成都了。”韓祈安道:“時至今日,你可信王文統已被忽必烈處以極刑?”王蕘不知如何回答,閉上眼,心如死灰。韓祈安又道:“忽必烈可謂將王文統利用到了極致,死后還詔告天下,審王文統有反狀者累年,宜加肆市之誅,以著滔天之惡……”“夠了,別說了。”“你父子二人簡直可笑……”“別說了!你要我做什么?!”韓祈安目光瞥去,見王蕘胸膛起伏,滿臉通紅,一雙眼中滿是怒火。“我來助你們滅了忽必烈。”王蕘一字一句道:“我要叫他不得好死。”韓祈安沒說什么。張弘道說王蕘這人自以為是,果然如此。“我已很冷靜,說,你要我做什么?”韓祈安又打量了王蕘一會,隱隱有些摸不準此人做事是否穩妥,先是遞過一封信,道:“你且看看。”這是最新一封李璮從濟南送來的信。與年節時答復李瑕的那封信不同,李璮絕口不再提要李瑕歸附一事,只痛罵史天澤,邀李瑕共擊之,瓜分河南諸城。“你如何看待?”王蕘搖了搖頭,道:“一開始便料到會是如此,我唯一沒料到的是忽必烈會動我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