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玨點了點地圖,道:“我看楊大淵這意思,準備在延安府構建山壘了,這鳥廝,守城很有一手,怕是不好趕……”李瑕一聽就有些煩。因楊大淵這種打法聽起來沒什么,對壘起來卻很討厭。這意味著這支蒙軍就在延安府駐扎下來了,必然時不時出來襲擾,搶擄人口過去屯田。長年牽制著關中一路兵力。相當于強盜在家門口搭了個窩。這些降將投蒙,帶來影響頗為惡劣,幫敵人練水師,幫敵人打攻防戰。“怕是該分開來看,阿術、董文炳、楊大淵,各有各的打法,你看楊大淵要穩扎穩打、我看阿術要以戰養戰。”“那楊大淵交給我吧?”“嗯,你盡快帶步卒北上。”“阿術呢?”“他行軍太詭譎了。李曾伯說,若再不給隴西援兵,他保不準阿術何時突然殺入關中。”“是該派兵往隴西了,但董文炳這一路又如何?”“有封信你看看,有點意思。”張玨目光看去,便見李瑕從案頭的文牘中翻出一封公函。一看便知是臨安來的。“哈?”張玨看過,訝了一聲,道:“賈似道有些狂了,他也配命令我們出戰?”“他就是仗著大義名份,隨手布招閑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