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你想的那樣,他是漢人,講禮儀、講天理人倫,與草原的習俗不一樣。”木八剌沙似信又似不信,想著想著,也不知想到什么,竟是哭了出來。“哭什么?”“兒子哭額吉為了這個汗國,太苦了……太苦了啊……”兀魯忽乃捧起奶酒徑自喝了一碗,像是想把自己灌醉,但酒量太好,卻還是很清醒。一碗之后,又灌了一碗。她斜倚在毯子上,喃喃道:“我不苦,我活下來了,還奪回了汗國……”“額吉……”“我知道你怎么想的,為了這汗位,我十五年前能和一個男人睡,兩年前能和一個男人睡,現在為什么不能再和這個男人睡?確實沒什么不能的,但沒有就是沒有。”“是兒子誤會額吉了,可是額吉也知道,朵思蠻和李瑕……”“有什么關系。”兀魯忽乃澹澹道,“霸占妻女,這不就是蒙古的習俗嗎?”木八剌沙一愣,再次看向帳外。帳簾被吹動,九斿白纛上的馬鬃飄揚。這場景讓木八剌沙有些恍忽,感到了宿命輪回般的無奈。“長生天氣力里,愿保佑大蒙古察合臺汗國……”~~兩日后,兩萬兩千盟兵離開了臺特瑪湖營地,北上逼近羅布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