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山河一口氣差點沒上來,怎么都沒想到,林奕澄說出這樣一句話來。他陰著一張臉:“你是不稀罕陸太太這個位子了嗎?”“你要我讓位嗎?”林奕澄聳聳肩:“好啊。”她輕飄飄兩個字,讓陸山河的怒意瞬間積到了頂峰。“好?”他站起身,居高臨下看著林奕澄:“你早就打算好了是不是?離開我,離開陸家,上趕著去找別的男人?”林奕澄深呼吸,告訴自己不要生氣。可眼前站著的男人,是她深愛了好幾年的人。他總是輕易說出最傷人的話。林奕澄壓下所有的情緒:“我要找,也是離開你以后再找。你呢?”陸山河聽不到她的質問,他耳朵里只聽見了林奕澄要找。他彎下腰,雙手撐在輪椅兩側扶手上:“林奕澄,誰給你的膽子?你真以為,我的脾氣這么好?”林奕澄根本不知道他為什么發這么大的脾氣。他是輕微腦震蕩,如果有問題,醫院也根本不會讓他出院。現在他回家了,說明他沒事。何況還有楊雨桐噓寒問暖,她又何必湊上去,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。她也不知道,陸山河原來是這么不講理的一個人。只許州官放火,不許百姓點燈。他自己和楊雨桐同進同出,親密曖昧,她說什么了?